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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上次替弟弟打抱不平的柏西立即站到了莱斯利面前,他是半点不害怕这位弗朗西家主的。

    “看来先前的事情弟弟也记得,所以才不欢迎你呢。”

    童言无忌。

    但这也有点太过分了吧!

    莱斯利向柏西投去一个眼神,奈何这次腆着老脸来参加生日宴本就没有收到邀请,为了让这个记仇的大公爵消消气,他还得再忍。

    巴芙特也没有阻止柏西的动作,仍由这个哥哥护着弟弟。

    兄友弟恭,曾经也是巴芙特年少时期望过的场面,只不过他遗憾地只体验过兄弟阋墙。

    这么十几年过去,他几乎记不清两位兄长死去时的模样了。

    一位的尸骨仍在亚伯拉星蕴养新的生机。

    一位至今还关押在巨行星监狱中,剥夺贵族氏名,在狱中被欺辱凌虐至疯魔,如今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不过莱斯利知道忍,他身边的怀斯亚可不能忍,撇撇眉毛瞪上了柏西。

    作为一只小雄虫,他向来对雄虫没什么兴趣,而且还觉得自己大部分同类都有一种无趣且弱智的气质在身上。

    “不欢迎我们偏就要来,难道你们打算把我们真赶出去?”怀斯亚这么说着,眼神也看向了漩涡中心的人物,那位伊斯梅尔。

    这一抬眼呢,就刚好和幼崽对上了视线。

    “……嗯?”

    小梅尔对上那双眼睛,懵懵地感觉大脑抽丝,有什么东西缓慢地涌了上来。

    小幼崽的声音自然不比众虫,但就是这轻轻的一声疑惑,瞬间止住了方才一片混乱的场景。

    几道视线落在小梅尔身上,只见小梅尔默默抬手擦了擦还亮晶晶地挂着泪珠的眼睛,对底下的怀斯亚道:

    “怀斯亚……你怎么在这里?”

    怀斯亚:“啊?”

    “弟弟你认识他?”

    柏西的反应最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四岁的弟弟。他记得他们和弗朗西家三年没有来往,这还是他的弟弟第一次见这个臭雄虫呢。

    就连自己都不记得这个雄虫的名字!

    四岁的崽子似乎也有些困难地思考起了哥哥的问话。

    认识?好像是认识的吧。

    他的大脑莫名生出了一种熟悉感,夹杂着一点无奈和烦躁。但占据这股熟悉感更多的是信任,莫名其妙的信任。

    所以再三斟酌,在众虫眼里只是呆愣了几秒的小梅尔说道:

    “他是我的朋友。”

    九岁的怀斯亚:??

    众虫:??

    说完,小梅尔就扭着要从希斯克利身上下来,待到妈妈将他放下,才迈着小步来到怀斯亚面前。

    他俩一个只有一米一,一个已经一米三,之间的差距还算有些大。小梅尔只到怀斯亚的胸口处,还得仰视对方。

    这让小梅尔感到很不快。

    他的朋友什么时候比他高这么多了?

    他记得怀斯亚和他一样高啊!

    不过来不及纠结那么多,小梅尔转头就忘了这点不快,转而干起了正事——伸手就揪住了怀斯亚的脸颊,将雄虫直接拽得弯了腰,一张脸就这么凑到了眼前。

    在身边莱斯利和希斯克利的惊讶声中,怀斯亚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脸皮都要被这祖宗扯掉了,痛意酥酥麻麻地散开。

    他想拍开这小混蛋雄虫的手,结果就这么撞进了一双明亮清澈的绿眸中,一时间怔愣。

    这只小雄虫的身上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细品像是草莓香气。跟其他傲慢的雄虫不一样,小梅尔既漂亮又可爱,让这一揪都成了撒娇,怀斯亚甘之如饴。

    先前还因着维护父亲,对这只小雄虫产生的反感在顷刻间消失,与此同时有个声音在怀斯亚的脑内叫嚣着。

    好香……一定很好吃……

    大概是察觉了对方那带着□□的食欲的眼神,小梅尔很快松开手退后两步,抱紧了自己还不忍打了个寒颤。方才他离得近,竟然收到了类似于捕食的信号。

    此时他身后的巴芙特也靠了过来,将自家的小崽子护在了身前询问:“怎么了,梅尔?”

    怀斯亚面上一愣,也不知道方才那些冲动有没有被巴芙特看透。要是被这位大公爵发现自己对着他的孩子流口水,肯定会当场把他切成虫渣。

    于是就在怀斯亚面色一紧,有些僵硬地向伊斯梅尔投去恳求的视线时,那边的小梅尔已经仰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爸爸,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要生他的气好不好?”

    小梅尔都这样开口了,巴芙特哪有不应的道理。当即顺了顺小梅尔在希斯克利身上蹭得翘起的毛发,轻声应好。

    莱斯利和怀斯亚自然不知道事情还能这么发展,内心顿时都松了一口气。前者笑了起来,“既然小寿星都这么说了,大公也该和我们弗朗西和解了吧?”

    说起来他还觉得自己更委屈呢,不就是随口重复了一遍那位医生所下的诊断么。虽然那位医生的下场同样可怜,在诊断后还将事情泄露了出去,之后就被巴芙特转手送进了监狱。

    事到如今巴芙特还只是找自己打了一架,莱斯利已经深深地感受到巴芙特对自己的感情了,所以就算是委屈一下首先让步也觉得能够接受了。

    巴芙特隐忍了一下,思索着是谁给他的小崽子下了迷魂汤。

    但在小梅尔抿着唇扯了扯他的袖口后,一切精密的推论瞬间溃不成军,尽管内心已经被崽崽说服,但面上仍旧是冷冷淡淡地说道:“嗯,本就是为梅尔,如今他都已经开口,当然可以结束这场无聊的斗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