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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月上交工资目前才攒了不到小一万私房钱的导演:“……”

    你再骂一个试试看呢?

    导演顿时感到头秃,刚要继续和他吵,就感觉肩膀被副导演撞了撞。他正气不打一处来,不耐烦道:“干什么?”

    副导演弱弱出声:“可是导演,也不是我们拿了沈老师那条丝巾啊。”

    导演:“对哦!”

    他一拍脑门,仿佛瞬间又活过来似的,继续和沈遇隔空对话:“你那条丝巾又没给我,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当事人要啊!”

    沈遇自然是有应对的法子的,只是他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身旁有人拦住自己。

    随后,他听到耳边一道矜贵的声音不咸不淡响起:“但是,我在录制的时候指甲受伤了,这总该赔偿吧?”

    导演看到季宴礼居然也加入了这场无厘头的闹剧,顿时更加头疼了:“季老师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宴礼打断。

    俊秀的男人身影高挑,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边,默默凝视着自己的指尖:“我有保险。”

    导演:“?”

    “一只手,五十万。”

    导演:“……”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服了你们两个。我依稀记得这好像是旅综,为什么有种在看搞笑综艺的感觉?】

    【说好的水火不相容呢,季哥你怎么还帮着死对头说话呢?】

    【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呢,对吧?】

    【你俩不愧是常年争夺top的对手,连讨债都要压对方一头,男人的胜负欲真可怕】

    导演站在监视器前,满脸生无可恋。

    原本他们只是被沈遇看穿了计划,试图阻止,结果被对方一阵诡辩,随后,传说中人淡如菊的季影帝也加入了战场,再然后……

    本该沆瀣一气一致对外索要赔偿的两人就“谁的方法更有说服性”吵了起来。

    准确来说,是沈遇单方面不服季宴礼敲诈剧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他指指点点。

    一副全然忘记自己也试图敲诈的模样。

    而蒋美和张晚亦已经在劝阻无果后放弃,美美的顺走沈遇口袋中的一张纸币,到了一旁的冰淇凌摊子点了甜筒,一人一只,美美地坐在一旁看戏。

    终究还是导演一个人撑起了所有。

    他近乎崩溃的妥协:“存存存,你们可以存还不行吗?”

    “好的,谢谢导演,导演您真好,您是大好人。”

    就在导演话音刚落下的那一刻,原本还在因为小学生问题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瞬间停战,一至对他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导演:“……”

    在导演倒霉催的幽怨视线注视下,四人小队终于展开了第二日的旅行活动。

    沈遇直接带着他们坐上了前往著名古巷的公交。

    他刚才和导演讨说法的同时,脑内早就对这附近价格低廉便宜便民的著名景点进行了筛选。

    他们到达的古巷周边是出了名的繁华热闹,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商铺入驻。

    但古巷本身却是免费的。

    为了犒劳大家辛苦赚钱,在拍照打卡环节结束后,沈遇给每人分发了一百块,让大家自由活动。

    蒋美收到钞票后就给他比了个心,随后带着大部队走进了巷口一家装潢古色古香的店铺。

    进来以后沈遇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家饰品店。

    瞧着前方牵着张晚亦的手为她挑选首饰的蒋美,沈遇眼眸闪了闪。

    或许,他也可以找个借口,送份礼物给女神呢?

    沈遇正这么想着,就感觉脖颈上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痒痒的。

    他低头一看,正有双手在自己脖子上作祟。

    沈遇:“……”

    沈遇下意识拍开那双不知死活的手,退后一步,冷静下来后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季宴礼。

    “你这是要弑君造反?”

    季宴礼手上还抓着丝巾,为自己辩驳:“我只是想帮你试这个。”

    沈遇的目光从他不知死活的脸上转移到他手上,便看见那条月白色丝巾。

    颜色倒是不错。沈遇挑了挑眉。

    “你想用我的脖子测试丝巾质量?big胆!”

    季宴礼:“……”

    他委委屈屈地低下头,一双狗狗眼又开始作祟:“你帮我,损失了一条丝巾,我现在用这条还你。”

    沈遇可不接受:“我那条价值六万九。”

    季宴礼现在手上拿的这条,怕是六块九都没有吧?

    闻言,季宴礼翻了翻价格牌,随后道:“自然是比不上你原先那条,但能代表我的心意。”

    沈遇伸手就要让他闭麦:“什么心意,别乱说话。”

    季宴礼眨了眨一双写满了真诚的眼眸:“我是说,代表我致谢的心意。”

    沈遇:“……”

    都怪这人这段时间天天把什么“老婆”“喜欢”之类的话挂在嘴边,害得他下意识就……

    眼看着这人又要表演现场落泪了,沈遇不耐烦道:“我收下还不行吗。”

    得了他的首肯,季宴礼情绪瞬间又高涨起来,立即去付了款,随后带着包装好的丝巾和找零回来了。

    低头看到被珍重交付到自己怀里的礼品包装盒和一枚闪亮反光的一元钢镚后,沈遇沉思片刻,随后重重叹了口气。

    他现在真的能够确信季宴礼脑子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