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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霜的一颗心悬在半空,眼眶微红,满含悲伤地凝视着身边的丈夫。

    “她只学过几天医术,只懂些皮毛而已,若是轩儿有个闪失,我该如何是好……”她的声音哽咽,几乎说不下去。

    夜少阗紧紧地环住妻子,温柔地在她耳畔低语。

    “放心,没事的。那个沈清潼敢动我们的儿子,我必让她付出代价。”

    李清霜的哭泣声渐渐响起,她的身体颤抖着,仿佛她的天都在崩塌。

    沈清潼眼见众人离去,迅速将夜翰轩带入她的万能空间,准备为他进行紧急的洗胃处理。

    她心中忧虑重重,不知道夜翰轩究竟中了何种剧毒。

    虽然她中西医皆通,但心中隐约记得,这书上有位传说中的药王,能炼制出各种难以察觉的毒药,甚至无药可解。

    她必须采取最有效的办法保住夜翰轩的性命。

    否则,以李清霜那种疯狂的性格,她恐怕会无时无刻不被其纠缠和误会。

    沈清潼带着夜翰轩进入了她的空间,这里是一个她自己亲手打造的医疗工作室。

    所有必要的医疗设备和药品都一应俱全,她准备在这里为夜翰轩进行紧急救治。

    于是,她迅速行动起来,为夜翰轩插上管子,开始洗胃,为他挂上盐水……

    当夜翰轩体内的毒素被彻底清除时,夜色已深,外面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夜少冥和其他人在安惠堂的花厅焦急地等待着。

    听说长孙中毒后,夜夫人也急忙赶了过来。

    一群人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焦急地在花厅里走来走去。

    夜色越来越浓,更漏声不断提醒着众人,时间已经不早了。

    夜少冥默不作声,没人敢去打扰正在专心救治夜翰轩的沈清潼。

    在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花厅中,每个人都怀着忐忑的心情,期盼着结果。

    沈清潼的肩上担负着重任,若是她未能成功救治夜翰轩,那么她将被视为罪人。

    即便夜少冥对她怀有深深的疼爱,不忍心对她进行责罚,但夜少阗却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一旦事情闹到宗族那里,沈清潼即便是能保住性命,也难免会被逐出夜家。

    到时候,恐怕无人能护她周全。

    随着时间的流逝,沈清潼那边仍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李清霜开始感到焦虑不安。

    她泪眼婆娑地看向夜少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王爷……”

    她如今已不再是那个亲切称呼的“五弟”,而是身份尊贵的王爷,每一个字都透露出明显的疏离。

    “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为何数个时辰过去了,我这个做母亲的却对儿子的情况一无所知?”

    她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无法止息。

    “求求你,让我进去看看他,就一眼也好!”

    夜夫人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惧意,嘴唇微微颤抖。

    “少冥,这清潼到底懂不懂医术,我听说她从前……”

    “母亲!”

    少冥的面具遮掩了大部分表情,唯有双眸闪烁着寒光,如同冬日里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夜夫人感受到儿子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李清霜的心如同被投入滚烫的火锅中,煎熬得她几乎要窒息。

    她猛地跪倒在夜少冥的脚下,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少冥,我求你了,让我进去看看轩儿吧!”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哀求。

    “轩儿也是你的侄子,你怎么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死掉呢?”

    在银色的面具之下,夜少冥的眼神显得深邃而冷漠,双眼轻轻闭上。

    突然,他睁开眼,不满地看向李清霜,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清潼正在救轩儿,如果你真的关心他,就不要进去添乱!”

    李清潼的心中充满了绝望,每一刻都像是在被无尽的煎熬所折磨。

    她开始语无伦次,声音中充满了焦虑。

    “你怎么知道她是在救轩儿?她根本就没有安好心!”

    她急切地转向身边的人,希望能够得到支持。

    “你不在京城,可能没听过她的那些传闻,但她的所作所为,我们都很清楚。”

    她开始愤怒地细数沈清潼过去的罪行,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出来。

    “这个沈清潼从未做过一件好事!在她十岁的时候,就为了赶走太子身边的漂亮丫鬟,竟然在东宫放毒蛇。那个时候的她就已经显露出了邪恶的本性。随着年岁的增长,她的所作所为更是变本加厉。有一次,太子为了查案去了青楼搜集证据,她竟然一把火烧了整个青楼,无数无辜的生命在她的手中消逝。每当我想起这些,我都感到不寒而栗。”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沈清潼的深深恐惧,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还有,有一次在宫宴上,李尚书的女儿只是和太子攀谈了几句,沈清潼就愤怒地划花了她的脸,导致人家毁容。她的手段如此狠辣,让人不敢恭维。”

    “陛下对她更是愤怒无比,严令禁止她踏入皇宫半步,她已经整整五六年没有机会接近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