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谢谢师姐说这么多话安慰我。”

    “不客气。”吴笙笑眯眯;“我让你给我查的人怎么样了?沈翊?”

    远在上海的沈翊看着清晨的阳光洒满画室,其中有一幅画着鲜花的油画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美丽动人,油画上的色彩在阳光的映衬下也显得非常的夺人瞩目——这是师姐吴笙在他十八岁时送的礼物。他们一起在老师门下学习画画,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同姐弟,后来师姐定居去了杭州,他则为了几年前的无意而赎罪,考上了公安来到了上海的警察局,从此以后就没怎么见过面了。

    这让他很失落,这次师姐突然联系他,他还不忘问一句为什么要查这个人。

    “嗯....”吴笙想了想借口,“我想起上学那会儿这个人欠我钱,现在我缺钱了要找这个人把钱还我。”

    沈翊:“.........”

    他微笑着强调了一下:“你最好说实话。”

    吴笙这下都懒得装了,她直接问道:“你能不能查,不行我就换人了。”

    沈翊微笑:“我还真查不了,这人现住址不归我们局里管。”

    吴笙作势要挂电话,却听沈翊大喘气道:“但我找了个人帮你查,最快你今天上完课就能知道。”

    “好吧。”得到满意答复的吴笙点点头,“欠你一个人情,改天请你吃饭。”

    沈翊笑道:“饭就免了,人情就先欠着吧。”

    这天吴笙有上下午都有课,她刚上完上午的课在教职工食堂里吃饭,就接到了校区门口门卫的电话,门卫处有些疑惑地问道:“吴老师,门口有您认识的人找您,我问过了他们有您的电话,说给您打了电话没接,您方不方便来门口接一下呢?”

    他们?

    吴笙看了一眼来电记录为零的手机,放了筷子温声道:“可能是我上课没听见吧,我这就去接他们,让他们在门口等我一下。”

    挂了电话,吴笙连吃饭的心情也没有了,她从食堂出来走过去接了所谓的“认识的人”往学校里走,带着他们来到了学校里的一家咖啡厅里,显然她和这里的老板是熟人,老板笑着问她的朋友要什么,吴笙这才露出温和的笑意询问着坐在对面的一男一女喝些什么。

    同时也在打量着——两人目测都在三十岁左右,男性个头不算高,身材偏胖,面容没有什么让人记忆的点,但他的眼睛在盯着吴笙看的时候容易让她想起很多人——比如周巡,比如关宏峰,比如她所认识的所有刑警在看嫌疑人时都是这种眼神。

    刑警?

    不,他的身体素质不太像跑一线的刑警。

    吴笙开始顶着男人看嫌疑犯的眼神打量起对面的女性,她就比那个男人差很多了,三十岁左右的面容,清秀到偏寡淡的长相,她看起来瘦削而苍白,整个人仿佛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一样。

    她或许被噩梦缠身。

    吴笙心想。

    她见两个人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于是仍然挂着微笑向老板回复道:“我照旧一杯拿铁,请给我的朋友一杯蜜蜂水好吗,她看起来没睡好觉。”

    老板点点头去后厨忙活了,此时的咖啡厅里异常安静,平时回来这里的学生们都在这个时候出去觅食了,吴笙看了一眼咖啡厅对面的教学楼三楼,靠窗的位置上还有人在画画——她读研究生时就经常在那个位置上画画。

    她专心致志地看着那个方向,也不跟对面的两个人交谈,直到老板将咖啡和蜂蜜水递了上来,对面那个清秀的女人才出声道:“您认识文秀娟吗?”

    吴笙将视线收回,她抬眸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神情温和平静中又带有一丝疑惑:“文秀娟是谁?”

    吴笙的表情太诚恳了,诚恳到让对面的女人有些激动,她皱着眉好想要哭出来的样子,情绪有些激动地询问道:“你不认识文秀娟吗?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寄往上海的信?”

    吴笙仍旧是那副疑惑得样子,她诚恳地说道:“我上学的时候往上海寄过很多信,我要投稿我的画,您说的是指哪封信,而且我真的不认识文秀娟。”

    她看着对面的女人情绪激动的样子皱起了眉,但是她的家教良好,仍旧很有礼貌地说道:“我也不认识你们两位,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对面的男士止住了情绪激动的女人,他看上去要冷静很多,“抱歉,冒然上门拜访,不知道吴老师记不记得上周收到的一封信。”

    吴笙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有些愧疚道:“对不起,我上周并没有收到信。”

    对面的女人错愕,“不可能。”

    男人接道:“可能是快递搞丢了吧,不过这都不重要,我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柳絮,是给您寄那封信的人,而我是郭慨,是柳絮的朋友。”

    吴笙仔细听着然后点点头,“幸会,柳小姐,郭先生。”

    郭慨笑了笑:“不用那么客气,您直接叫我们的名字就行。”

    吴笙点点头:“好的。”

    郭慨见吴笙如此配合,也松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柳絮然后开口道:“贸然上门来拜访是有这样一件事,我们无意之中翻到一封信是文秀娟和一位长春师大的笔友写的,后来我们根据邮寄地址查了一下,发现那封信和文秀娟通信的就是您——尽管当时都是用笔名”杜鹃“与”竹笙”通信,但是我想在当时那几届里名字里有“笙”的可能只有您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