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右手打了石膏,很多事情的确不大方便,资本家嘛,自然擅长最大限制压榨劳动力,他又不喜陌生人搓背,就赶鸭子上架让齐乐动手。
“不过是搓个背,又没让你洗别的。”
齐乐脸上顿时流露不被理解的委屈,“那可不是普通的搓背!宋总就围着一条浴巾,身材看上去特别厉害你知道吗,所以皮肯定比普通人厚一些,要多费一点力气……”
简晚听得云里雾里,“所以?”
齐乐这会儿倒开始扭捏起来,挠挠头才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我这人吧,一激动就容易有反应,我是很努力地给宋总搓背,可就突然间……那里就撑起小帐篷了,你知道吧。”简晚跟随他视线瞄到裤裆,饶是再淡定也不免震惊脸,齐乐痛心疾首,“还被宋总看到了。”
大老板当时那个眼神他到现在想想都发憷。
齐乐忧伤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可宋总居然还让我继续搓!万一他以为我肖想他怎么办?我这两天就假装手受伤不能下水才逃过一劫,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而且在没搓背的日子他不仅没松口气,还忍不住担心大老板自个儿擦澡会不会让右手碰到水,或者磕着头,滑一跤,二次骨折等等,他就是身怀老妈子心,天生劳碌命,越想越罪过,所以一直盘算着想找简晚帮忙。
简晚了解齐乐的意思,却表示无能为力。
现在宋尧几乎不让她近身,更别提搓背,如果她真上手,这些天打造的安分守己形象就会土崩瓦解。嫁入宋家,她对待丈夫的法则之一是迎合的“迎”,而非淫荡的“淫”,更何况他不喜欢女人过于主动投怀送抱。
齐乐很是失望,抱着手机到墙角百度去了。
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有了转机。
简晚如往常一般,趁宋尧擦澡的时候用吸尘器稍微清理房间。
就在这时,灯无声无息地灭了。
简晚吓了一跳,下意识朝窗外看,除了路灯,几乎入眼的建筑都陆续陷入黑洞洞的颜色。
“怎么回事?”
洗手间水流声停了,传来宋尧低沉的询问声。
简晚也正想打电话问问情况,就见主页面弹出一条条新闻。
“是全球熄灯日。”
浑身都是泡沫的宋尧:“……”
全球熄灯日并非强制性活动,只不过宋家名下的医院下达通知,除去ICU,手术室等必须供电的房间,其余全部响应号召熄灯。这事儿宋尧听特助提过,没想到他本人却忘了。
宋尧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简晚感觉里面静得不大正常,有些担心地唤了几声。
没得到回应,她干脆推门而入。
那是比外头更加浓郁的黑,她闷头撞上一具湿漉漉的身体,还很滑,慌乱中她胡乱抓到一把紧实的肉。待回过神来,头顶落下男人淡漠的声音,“简小姐,手。”
原来她掐住了他一边臀部,就说怎么这么翘。
简晚立刻松手致歉,浑身火烧火燎,但再怎么尴尬她也不会错过任何表现机会,“需要手电筒或蜡烛的话我可以找人借,不过你的手不方便,这样下去万一感冒就不值当了,宋总不如让我试试?我清泡沫很快。”
她还补了一句“而且不用照明”。
男人一顿,“你看得见?”
“不,我可以凭感觉。”
听着倒有意思,宋尧放手让她试。
简晚出乎意料以公事公办的高效率冲干净宋尧身体,水流很温柔,手也从头到尾没触碰到他肌肤,只借用柔软的毛巾不轻不重擦拭,敏感部位完全避开,仿佛她长了一双穿透夜幕的眼睛,这手艺不知甩开齐乐几百条街。
宋尧心里生出一种荒唐的感觉,似乎这女人对他的身体很熟悉。
其实这对简晚不难,好歹与丈夫深入交流过数回,能根据宋尧呼吸判断他各个部位所在。
“宋总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完成工作,她就像普通员工毫无留恋地转身下班。
宋尧自己慢慢换上衣服,出去之后,简晚给他递上一小碗热汤暖胃。
宋尧一口喝尽,审视她在黑暗中也格外莹白的手。
除去白天,这一周来她每晚都像个保镖为他随时待命。
“你晚上都在这,不用陪什么人?”
难得宋尧对她主动开启话茬,简晚愣了一下。
这算哪门子问题,丈夫就在这,她不陪他陪谁?
“我哪用陪什么人啊。”
可当她抬起头,男人陷入阴影的眼窝似化作一双刃,戳得她心里没由来一跳。
不知缘何,总觉得宋尧有点古怪,却又说不上来。
但他的态度经由今晚有了软化,起码主动跟她说话了,这算是好迹象。
沈渊依旧每晚给她发晚安短信。
过了两天,他却突然不发短信,直接一通电话打过来。
简晚看到手机主屏幕弹出熟悉的号码时人正好在宋尧病房里,心脏顿时像被牛角顶了下,所幸宋尧在看平板,齐乐正无聊地把洗好的宋尧病号服叠成小蛋糕,没人注意到她。
她赶紧强装镇定捂着烫手的手机出去,躲到走廊拐角空无一人的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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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快写成清水文了,预告周末有肉渣子!
以及离第一颗星星越来越近啦,满第500珠加更gt;3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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