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懂藤井光意思的诸伏景光迅速回答:“小光将我带过来的能力很出色,他们不知道。”

    “就算是特殊工作人员,在深夜十二点时也是需要休息的哦~”诸伏景光偷偷伸出食指,摸黑点了藤井光脑门一下。

    因为闭眼看不见,诸伏景光差点戳到藤井光眼睛,发生一起惨剧,还好后者一直睁着眼,主动将眉心凑上。

    “也是。”如诸伏景光所愿被戳的脑袋后移,藤井光缓缓开口:“我相信你。”

    他卸下所有戒备,在此刻闭上双眼呼出一口浊气。

    诸伏景光倒是偷偷睁开一道眼睛缝,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狡黠笑容。

    诸伏景光:“盘问讲究有来有往,眼下你以得到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之后是不是由我来问提问比较公平?”

    “嗯。”藤井光带着浓浓鼻音,声调慵懒的回答道。

    “别趁机睡着啊,你先告诉我你是通过什么把我弄过来的。”

    “超自然现象?特意功能?我们没见面的这七年里,你该不会在人生道路上被一只白色的长耳朵玩偶碰瓷,然后走上成为魔法少女拯救世界的道路吧?”

    藤井光:“……”

    如此致郁的动漫他还是看过的好吗,还有,请不要随意把二次元设定拿到现实来说,怪恐怖的。

    藤井光卖了个关子:“秘密。”

    诸伏景光气的当即瞪大双眼:“你耍赖???”

    藤井光:“没。是世界意识。景哥能懂?说不了。”

    诸伏景光:……

    虽然这家伙话的确比以前话多,但多的都是模棱两可且没有用的的废话呢。

    藤井光又问:“耳朵和尾巴?”

    呵。

    诸伏景光也开始摆烂:“不知道,到你家才长出来的器官。”

    对话进行到这种程度,两人估计再也不会愿意好好交谈。

    “景哥,过分。”藤井光也睁开双眼,目光谴责,倒打一耙。

    “你这家伙……”诸伏景光来气,差点就忘记自己现在是个人,

    做猫时养成的习惯一时难以改正,空着的左手抬到一半才想起现在不能打人脑力。

    左手拐了个弯,改为用力去捏藤井光鼻尖。

    “疼疼疼疼……”后者发出微弱求救:“操哥……”

    “说好的只是我们两人之间交流,不许毁约。”

    “嗯。”藤井光淡淡应着。

    “也不能把今夜事和其他人说。”

    “好。”

    诸伏景光松开指尖,自上而下摸了把藤井光的后发,“下次要是还想见我,提前发消息。”

    也好给他一个心里准备。

    “好。”藤井光再次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

    无言的相视数秒后,藤井光:“奖励?”

    [我都这么配合景哥的要求,不来点什么奖励也太过分了吧。]

    “你想要什么?”诸伏景光假装大方。

    “嗯……”藤井光稍作纠结:“睡前小故事?”

    “行。”诸伏景光爽快答应。

    “那就给你讲个小红帽的故事吧?”

    “诶?不要,好土。”

    “闭嘴,让你听着你就听着。”

    “哦……”

    藤井光在心中腹诽,现在的诸伏景光不仅多了胡子没有以前显嫩,就连脾气也爆炸了不少。

    诸伏景光抬眸偷看时间,在心中紧张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如何让藤井光在30分钟内陷入沉睡,且不会因为他的动作清醒。诸伏景光一心二用,最终仍将手做刀状,轻轻置在藤井光颈后。

    “就这样,猎人拯救了小红帽和外婆并且赢得外婆青睐,从此开启一段黄昏恋,三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等等,这个结局好像和他以前看过的不一样。

    藤井光眨眨眼,内里清明无比。他这样子就像是得知第二天要春游,兴奋到睡不着的小孩子。诸伏景光微舔下唇,“不行哦,说好的睡前故事,听了应该睡着才行。”

    下一秒,藤井光感受到耳边有微风拂过,诸伏景光又双叒叕把他打晕了。

    晕倒前,花费0.001秒察觉到危机的藤井光心想:景哥的嘴,骗人的鬼,他下次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而诸伏景光则弯着眼睛对面前画面十分满意。

    “早一点乖乖睡着也不至于遭受到这样一击啊。”他顺着藤井光发旋再次往下摸,并将对方脑袋往自己身侧带了带,“要怪,就只能怪你把只有一小时给提前说漏嘴了。”

    等到一小时后重新变回猫咪,只对人有用的手铐就会变得形同虚设。诸伏景光点着藤井光脑袋等待凌晨一点到来,心中对自己今夜表现十分满意。

    哪怕掉马终成现实,能多苟一阵子是一阵子。

    诸伏景光猜测把他变成人型的东西就是藤井光每日需要直播三小时所要面对的东西,而藤井光所许下的愿望大概就是把他送到他身边。

    如果能像藤井光传达永久性把他变成人的信念就好了。

    但诸伏景光不能那么自私。

    秒针转完一圈,分针前进一格,终于等来深夜一点,猫眼男人逐渐缩小,变回最初的猫咪大小。

    毛绒绒的爪子一缩,手铐掉在被褥间没发出一点声响。诸伏喵努力顶开被子咬出刚刚披在身上的外套,但转念一想又把它咬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