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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仍然是笑,自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给出答案。

    于是最终,于此营账中,剩且仅剩下的,都是火眼金睛意识到这诏书有鬼之人。

    然后李世民发表重要讲话。

    事实上赵高李斯矫诏,所利用的不过是信息差,是天下人尚不知晓,始皇帝已经驾崩的事实,是扶苏这倒霉孩子心中,对于君父的畏惧。

    但如是种种对于李世民而言,从来便不是问题。

    毕竟没有谁比他更懂当前的始皇帝,究竟是生是死。

    时也命也,说来也是叫人唏嘘。公子扶苏也好,汉武帝刘彻的太子刘据也罢,俱皆是死于这样的信息差。

    但凡这两人之间互换位置,一切似乎便会走向另外的方向。

    不过好在,这秦二世而亡的时空当中,他李世民既然是来了,那么便注定会被做出改变。

    唐太宗文皇帝,从来都非是坐以待毙之辈。

    只不过在知道始皇帝是真的已经死亡,且赵高李斯矫诏的情况之下。于李世民而言,当下最好的打算,自然是......

    “什么,长公子你要去沙丘?”

    蒙恬不解,蒙恬大惊失色。

    蒙恬不成想这向来温润的长公子激进起来,竟然会是如此的激进。

    李世民点头,继而唱念做打,开始自己的表演。

    表示自己离开咸阳之前,父皇身体便已经不好。这些年之所以四处求长生,亦不过是想要延年益寿,减少病痛的折磨。

    又道是父皇将我派遣至此,看似是将我发配,踢出权力的中心,实则是想让我有更多的历练,跟着诸位学习更多的知识。

    临行前拉着我的手表示,在座诸君,俱皆是忠义耿直之士,是我帝国的栋梁,是足以倚靠。

    紧接着却又咬牙切齿,表示六国虽然被灭,可是那些六国的遗老遗少们亡我大秦之心不死。

    父皇曾经便有言,惯子如杀子,父母之爱子深远云云。

    我此来路途遥远,个中信息,恐有传递不及。

    所以万一是出现什么不合常理的旨意,那么定然是有奸人作祟,万勿轻信。

    讲到动情处,竟是涕泪横流,留下泪来。

    直至最后,终是图穷而匕现,看似老实忠厚且一副为保父皇安危的模样表示,现而今父皇情况不明,自己不管出于哪一方面,都当亲自前往查探。

    便是父皇若当真要处置,亦当叫自己亲见父皇一面。

    简直是闻者伤心看者落泪,叫人不得不感叹,长公子之高义。

    但这似乎同样掩饰不了长公子仅仅是带着区区数百人,便要深入虎穴返回沙丘的事实。

    事实上在这时候,对于李世民而言,这似乎并不是什么稳妥的做法与打算。

    难道当务之急所要做的,不是将蒙毅手下这二十万士兵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后揭露赵高李斯的阴谋,同其展开pk吗?

    但很显然,深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大唐秦王殿下似乎有着自己的打算。

    同蒙恬这般那般,一番促膝长谈。当日夜里,李世民便带着数百精锐心腹出发,一路快马加鞭,向着沙丘的方向而去。

    所用的名号,自然是那伙内侍的名号。

    甚至于乔装打扮,伪装成那伙内侍的样子。

    沙丘行宫内,赵高正等待着消息。

    彼时始皇帝突然驾崩,并未来得及做出更多的、周密的安排,而深受始皇帝信任及宠信的蒙毅则奉命告祭山川神灵,尚未回返。

    于是赵高有机会将消息封锁,并且花言巧语鼓动李斯,将始皇帝的遗诏篡改。

    当然,仅仅只是凭借着遗诏,便想要将胡亥推上皇位显然是不能。

    毕竟公子扶苏......

    深谙人性之种种的赵高布下了一场局,一场针对公子扶苏而存在的局。而很快,便似乎是赵高验收的时刻。

    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赵高在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等待着结果的验收,公子扶苏的死讯传递。

    只是这样想着的赵高并不知晓,他所布下的局,从那某一刻开始,便已经是注定了失败。

    彻底的失败。

    争取明天把番外搞完,然后下周开政哥穿西游

    第86章

    番外七

    番外七

    有关于始皇帝早已经驾崩的消息被层层封锁,尚不曾泄露。除了赵高李斯胡亥等以外,只有及少数的人得知。

    那些随行的百官们不曾想到,那曾经一统六合前所未有之功业的帝王早已经长眠。

    还是尸身同臭鱼烂虾为伍,等待着最终结果的落定。

    但这结果注定是要叫赵高失望了的。

    只是赵高想过扶苏会因着信息的失误,会在他与李斯的矫诏之下自戕。想过扶苏会竖起反旗,打出清君侧反抗帝王的旗号。想过扶苏会流亡在外抑或是先行回到咸阳城中。

    诸多种种的思绪在赵高的脑海中飞舞,这个于始皇帝在世之时似乎极受那帝王宠信且显得再是忠诚不过的中车府令独独不曾想过,他竟然会再见到扶苏。

    单枪匹马而来,以身犯险深入到龙潭虎穴的扶苏。

    月色之下,李世民对着赵高露出笑容。

    极是飞扬与自信的,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赵高已经无力去想这位长公子究竟是如何从边疆离开,又是如何不落痕迹、沿途没有引起任何惊动的出现在此处,并且悄无声息的来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