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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那声音与言论似乎极是奇怪,但并不影响秦始皇对此做出解读。

    做为一个学神,做为一个天资聪颖一点就通不管是思维能力、理解能力还是其余诸项能力都十分出众的学神,秦始皇很快便意识到,这似乎是一项机遇。

    一项将会带来巨大变动的机遇。

    虽然纵使以学神秦始皇的理解能力,对那突然间出现的话语,其实既不知晓亦不理解,并不具有太多的参考意义。

    毕竟不管是系统,还是创人、宕机等词汇,对秦始皇而言,不免太过陌生。

    较之以地铁,老爷爷,手机更加的地铁,老爷爷,手机。

    不过下一刻,于脑海中回忆过所听到的言语,秦始皇忽然眉头轻皱,目光如电,带起锋锐的光芒。

    “朕?”

    “自朕灭六国、用皇帝之号,以朕自称以来。舍朕以外,谁又能以此自称?哪个又能以此自称?”

    “是朕之律令与法则尚有不达,还是那些对朕有所不满之六国遗民,刻意而为?”

    以指尖叩过桌案,寂寂的宫室中,始皇帝开口。

    问出相关言语及疑惑。

    第5章

    第 5 章

    在他之前,无有来者。在他之后,前赴后继。

    不管后世是赞是毁是藏是否,对于这位帝王所创下的功绩承认与否,又将之视作是明君还是暴君。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秦始皇嬴政所带来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所行之政策的等种种同样具有开创性。

    后世的反贼、诸侯、野心家阴谋者以及当权者甚至是天子,都行在这位帝王之所走过的道路上,循着其走过的路途而行,并不曾跳出那个范围。

    直至天地改换日月更改,新的世界在旧世的基础上被打碎后重组,而后降临。

    但纵使是如此,其所带来的影响并未曾彻底的散去。

    百代都行秦政制,但那些人所行的,又何止是秦始皇所施行的各项政治制度?

    在始皇帝以前,并没有皇帝这一称谓。同样,天子与诸侯王称孤道寡,朕这个称谓,并非帝王所专属。

    比如屈原在《离骚》之中,开头第一句便是“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我屈原是上古帝王高阳氏的子孙,我已经去世的父亲字伯庸。

    在先秦的诗经《抑》中,同样有诗句,“无易由言,无曰茍矣,莫扪朕舌,言不可逝矣”。

    不要信口开河,不要说没有人捂住我的舌头,毕竟说出去的话语,可是收不回来。

    因而于始皇帝之前,朕这个自称并没有特定的人群。更没有什么天子能用,诸侯、庶民却不能用的说法。

    直至六国既灭,王绾、李斯等体察上意,提出以秦王为泰皇,天子之命称制,天子之令称诏,天子自称朕。

    但仅仅是泰皇,又何以体现出这帝王功业之前所未有与伟大?

    于是去掉泰字,留用皇字,再以上古帝王名号,称皇帝。

    余者,便按王绾、李斯等人建议。

    皇帝称号,自此而始。而朕,则是被做为天子、帝王的自称,被同诸侯、黔首相隔绝开来。

    凡以此自称者,自然是僭越,是心有不轨,是不愿意臣服。

    这样的人从来便不在少数,只是于始皇帝在世、在大秦的兵锋所指无敌于此世间之时,始皇帝从不畏惧任何的挑战。

    目光微寒,却又在转瞬之间演变为一片冷肃与沉凝。

    有跃动的烛火于这帝王的面容上洒下浅淡的影。

    便在始皇帝以为,今日当再不会有任何神秘的声响被传递到耳边的那瞬间。黑冰台的牢狱之中,系统红红的兔子眼的控诉之下。江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在内心深处发出无声的吐槽。

    【其实还有更炸裂的呢,你怎么不说勾践卧薪尝赵子龙的胆?还有韩非拒绝嬴政的理由是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我配不上你。以及秦始皇统一哥谭市,蝙蝠侠激战土木堡云云。】

    莫名被cue到的、听到了江辞心声的秦始皇嬴政:......

    ???!!!

    勾践卧薪尝胆朕知道,赵子龙是谁?

    勾践尝的不是苦胆吗?为什么要尝赵子龙的胆!

    韩非拒绝朕的理由是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是什么鬼?

    韩非朕知道很有才神交已久很合朕的心意这没问题,韩非死了朕痛失人才朕很遗憾这同样没问题。

    但,朕想要用他和他是不是清白之身有什么关系?

    朕只是想要他为朕效力为共同的理想发光发热啊有没有!

    还有,哥谭市,土木堡,蝙蝠侠,这又是什么?

    当然,以始皇帝优秀且惊人的聪颖和悟性,哥谭市和土木堡这应当是地名。

    至于蝙蝠侠,游侠儿?还是如荆轲一般的刺客?

    某些念头不过是于心中一晃而过,快得几乎抓不住任何痕迹。

    虽然做为直男兼工作狂的始皇帝很快便意识到,那话语中似乎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叫自己所忽略。但很快的,始皇帝便将心神与目光投诸到那未曾出现与听说过的地名之上。

    “朕统一哥谭市?”

    “这七国的领土,这匈奴与百越之外,难道还有新的天地与领土,有需要被统一的地界不成?”

    这叫始皇帝不由得想到了一个人。

    但很可惜,其人业已作古。